星期六, 10月 14, 2006

夫復何求

星期六的下午,在榕樹下慢步從車站走回家,回家途中,走進金城茶餐廳,坐在那張破舊的綠色皮製椅子上,靜坐在細觀眾生相。看過去在牆上那張過了膠卻依然發黃的餐紙,ABC餐上的腸腸蛋蛋雞扒豬扒,亂中有序,序中有趣。而最後,你叫了一份炸魚薯條飲凍奶茶。有個鬢白的老伯就坐在你前面,徐緩地那出一支煙,點燃它,然後吐出一陣氤氳。現在,走來了一個青年,沒有看過餐牌,他便叫伙計給他來一個B餐凍檸茶。另一個伙計給剛才的老伯來了一杯熱茶,放在他的空碟旁邊。空碟上有些少麵包碎,顯然,老伯已經完成了他的下午餐一段時間,而他並沒有要求多來一杯熱茶,顯然,那伙計只為了給老伯一口甘茶。那是一個會令人感動的動作,但是伙計臉上仍是那副板著的臉。從他們純熟的動作可以看出那處的伙計應該是做了十多載的老伙計。應付潮湧般的人客綽綽有餘。他們的工作性質不是服務性,這從他們的臉孔可看出,然而,他們卻服務得真誠而實際,沒有虛假言詞,又沒有自貶身價,完完全全地用行動告訴大家職業是沒有階級的社會活動。然後,你慢慢的吃著喝著,看著聽著,你告訴自己,夫復何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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